苏景殊:爹,您觉不觉得这样有点尴尬?

就知道老爹靠不住,他爹哪天不坑儿子才反常。

被爹坑的倒霉儿子目送两位老父亲一前一后进书房,调整好表情回过身来重新打招呼,“我叫苏景殊,尚未取字,雱哥儿直接喊我名字或者景哥都可。”

不是他故意省掉儿化音占便宜,而是他真的比王雱年长一岁。

王雱打小跟着王安石到处跑,也不是个腼腆的孩子,两个自来熟凑到一块很快就“景哥”“雱哥儿”的喊了起来。

书房里的老父亲们看着两个孩子相谈甚欢才收回目光,他们都觉得自家崽很好,但是也没有自信到长辈志趣相投小辈就一定能玩到一起。

王安石喝了口热茶,“子瞻子由子纯下场,子固兄也是这一场,不知金榜出来会是怎样。”

苏洵笑道,“今年的主考官是欧阳公,子固只是不擅时文,策论却做的极好,今科应能如愿以偿。”

王安石点头,又有些可惜,“子固兄的策论极好,明允兄的策论针砭时弊也是我辈所不能及。”

奈何朝廷不单以策论取士,否则不管是他苏明允还是今年再次下场曾子固都不会蹉跎那么多年。

子固兄拜入欧阳公门下算是仕途有望,明允兄如今已放弃科考,也不知今后是何打算。

“说起策论,谁敢在介甫面前自夸?”苏洵已经把压力丢给儿子,想开了之后无事一身轻,并不为此感到遗憾,甚至还能拿自己开玩笑。

今年下场的举子水平如何他们大体有数,幸好他没下场,要是俩儿子考中了他还是没考中,这让他这个当爹的脸面往哪儿搁?

两个爹在书房讨论朝廷的取士之道有哪些不妥,两个儿子在院子里嘀咕上学的事情。

苏景殊和王雱都算是外地进京求学的学子,看两个爹的意思,他们近几年应该都不会离开京城,也就是说接下来几年他们都得在国子监度过,一直到他们考中进士为止。

身在大宋,有功名的社会地位和没有功名的社会地位直接一个天一个地。

他们将来要入仕为官,无论如何都不能绕过正统科举。

王雱可以直接凭恩荫进国子监,苏景殊不光要考试,还得考到名列前茅,在结业时获得祭酒教授们的一致好评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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